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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的直觉出错了?
6骁又拿了一支毛,闲不住似的在手里抛来倒去:“啧,陛下嫌我天天给他添麻烦,说御案上参我的折子每日都有一大摞,就问我是进禁卫军松松筋骨、消消精力,还是来天章沾沾文气,养养性子,顺便管着《实录》的编纂。”
他偏头看着谢琢,说出口的语调轻浮:“我自然是选天章了,不用风吹日晒雨淋,还只有我管束别人,没有别人能管束我。”
谢琢听完,只回了句:“原来如此。”
6骁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很有探究的兴。
这个谢侍读每每面对他时,不仅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更是恨不得将“离我远点”
四个字写在脸上,划清两人的界限。
但不管是在咸宁帝面前不止一次地帮他遮掩也好,还是高热昏迷后,攥着他的衣服不松手也罢——
都和表现出来的刻意的疏离毫不相干,甚至完全相反,很是矛盾。
于是6骁顶着冠处歪歪插着的毛,朝谢琢不伦不类地施了一礼,笑容恣意:“以后劳请谢侍读多多照顾,让我沾沾文气。”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用蜜煎雕花组成的又甜又漂亮的心~
大声:写文真的好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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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不如,人不如故。——《古艳歌》,阿蠢没背对。
第9章第九万里
初时,来天章应卯的翰林院官员看见6骁,都有些不忿,不理解咸宁帝为什么要派这么个什么都不会、每天只知道玩乐的勋贵纨绔来监督《实录》的编纂。
但圣命已下,不会收回,他们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心中不满,便在私下里嘲讽。
能进翰林院的,才学俱佳,言语也尖刻:“不知武宁候可会握,又识字多少?”
另一个小声笑道:“可不是,不知道6小侯爷认不认识‘天章’三个字,宫里殿宇楼这么多,可别第二天就找错了地方。”
“武宁候将门世家,自然专注在舞枪弄棍上,你们怎么能指责武宁候不识几个字呢?”
这时,有人清了清嗓子,凑在一处聊天的人立刻噤声——果然,6骁正从门外进来,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几人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又担心6骁会找他们麻烦。
可过了两天,众人现,6骁日日来点卯,然后就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搭着长腿认真翻看话本——
话本自然不是从天章里借的,而是从宫外带进来的。
很是没有存在感,除了遇到不认识的字,他会去找掌院学士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