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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塔利昂那只烧过的手掌紧握成拳,“吉利卡利黎明不是铁舰队的船该有的名号,为了你,巫师,我将她更名为红神之怒号。”
他的巫师低下头,“就照司令的意思。”
铁舰队又恢复到五十四艘船的规模。
次日突飓风,这阵风马奇罗也预见到了。雨停后,清点舰只,少了三艘。维克塔利昂无从得知她们是沉没、是搁浅,还是仅仅被吹离航线。“他们知道目的地。”
他告诉部下,“只要船浮得起来,终究能会合。”
铁舰队司令没时间收容掉队的船了,他必须立刻把他的娘从重重包围中解救出来。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急需我的斧头。
再说,马奇罗向他担保,三艘船都没丢。这个会法术的和尚每晚都会在无敌铁种号的船楼上燃起火焰,并在火焰周围游走,吟唱祷告。火光映在黑肤上,犹如抛光玛瑙,有时,维克塔利昂誓能看见和尚脸上的火焰刺青也在舞蹈。它们扭动纠结,彼此融贯,随着和尚头颅的移动而变换颜色。“这黑和尚在召唤恶魔啊!”
有个桨手到处宣传。维克塔利昂把那桨手抓来,从肩膀到屁股鞭打得血肉模糊。
马奇罗告诉他:“在一座名为雅洛斯的岛屿边上,迷失的羔羊将重回群落。”
司令严肃地回答:“和尚,最好这是真的,否则你是下一个挨鞭子的人。”
阿斯塔波西北的海面又绿又蓝,阳光从蔚蓝的晴空灼热地照射下来。铁舰队在这里逮到第二份战利品。
密尔平底船鸽子号经停吉斯前往渊凯,装了一船地毯、绿色甜葡萄酒和密尔蕾丝。船长拥有一根密尔眼镜管,能让遥远的事物变得清晰——管子两头是玻璃透镜,中间由一连串青铜管对接而成,这些青铜管巧妙镶嵌在一起,收起来只有匕那么长。维克塔利昂把这根管子占为己有,把船改名百舌鸟号,他还留下了船员,因为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密尔自由民水手,既非奴隶也非奴隶贩子,可以换取高额赎金。鸽子号自密尔来,所以没有弥林城或丹妮莉丝的消息,只说多斯拉克骑兵在洛恩河沿岸出现,黄金团也启程出。这些维克塔利昂早知道了。
“你看见了什么?”
当晚司令问他的黑袍和尚,马奇罗正在夜火前观望。“明天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又一场暴雨?”
他似乎闻到了雨的味道。
“灰色的天和劲风。”
马奇罗说,“但没有雨。老虎在后面追赶,前方有您的龙。”
我的龙。维克塔利昂喜欢这说法。“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和尚。”
“司令有令,自当遵从。”
马奇罗道。船员们开始称他为“黑焰”
,史蒂法·斯塔梅尔带的头,因为他不准“马奇罗”
这个音。不管叫什么,反正这和尚有法力是真。“海岸线自西向东延伸。”
他告诉维克塔利昂,“等它向北折去,您又可抓到两艘船。两艘多腿的快船。”
果真如此。他们捕捉到两艘线条流畅狭长的快划桨船。跛子拉弗先现她们,但苦痛号和无望号根本追不上,所以维克塔利昂派出铁翼号、雀鹰号和海怪之吻号——他麾下最快的三艘船去追。追逐持续了大半天,最终经过短暂而血腥的接舷战,两艘划桨船均被夺取。维克塔利昂现她们空舱行驶,此行是去吉斯装载补给和武器,以供应弥林城下的吉斯卡利军团……并装来的军团士兵,填补死在城下的人。“战死的?”
维克塔利昂问。船员们否认,说是城下爆了血瘟,他们称其为“苍白母马”
。两艘船的船长还撒了跟吉斯卡利黎明号的船长同样的谎,声称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死了。
“如果你在地狱里找到她,替我吻她。”
维克塔利昂说完便叫人拿来斧子,当场让两人人头落地。他把船员也杀个精光,只留那些被锁链绑在船桨上的奴隶。他亲手打碎锁链,给他们自由,告诉他们将有幸为铁舰队划船。他说这是铁群岛上每个男孩梦想的荣誉。“龙女王解放奴隶,我也一样。”
他宣布。
这两条船他命名为幽灵号和鬼影号。“因为她们死而复生,与渊凯人为敌。”
当晚他占有深色皮肤的女人后,向她吐露。他们现在更亲密了,一天比一天亲密。“我们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渊凯人。”
他捏着女人的奶子说。不知淹神对弟弟伊伦说话时,弟弟是否跟他感同身受。他几乎能听到神灵的声音从海底涌来。你出色地侍奉了我,司令,浪涛似乎在说,我正是为此才造就了你。
但他还要满足红神,也即马奇罗的火神。被和尚治愈的那条胳膊极其难看,从手肘到指尖处处缝隙,露出底下的肉。有时维克塔利昂握拢手臂,皮肤还会开裂冒烟。不过这条胳膊比从前强壮许多。“我是两个神的造物。”
他告诉深色皮肤的女人,“没有人能同时对抗两个神。”
说完他把女人翻过来,又干了一次。
当雅洛斯岛的峭壁出现在左舷前方,他现那三艘不见的船果如马奇罗所说,正在那里等他。维克塔利昂给了和尚一个金项圈作奖励。
现在他必须选择:是冒险直穿海峡,还是命铁舰队绕过这座岛?仙女岛的惨败仍困扰着铁舰队司令。当时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舰队从南北两面同时进攻,把铁舰队堵截在岛屿和大6之间的水道里,让维克塔利昂遭遇了空前惨败。但绕过雅洛斯岛会花去几天宝贵的时间。离渊凯这么近,海峡中可能有很多船,不过接近弥林之前应该不会遭遇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