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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舟起初没有反应,后来可能是疼的狠了,开始无意识地挣扎,额头全是汗。
大夫眼疾手快地掰开他的下巴往里塞了一块棉布:“你们俩,过来按住他,嘴里的东西看好了别掉下来,不然咬到舌头又是另一桩惨剧了。”
江离舟是生生疼醒的。
时连见他睁眼,忙叫:“醒了醒了,药酒呢?给他喝一点!”
江离舟除了剧痛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什么也看不见,耳边都在嗡嗡作响。
他无意识地张嘴喝了递过来的东西,那大夫手起刀落,一点都不带含糊的,也不管你药效上来没有。
江离舟还是疼的整个人打颤,下意识地拿头去撞前头的床柱。
时连赶紧去护他,叫道:“您等会!
我师兄怎么还是这么疼啊!””
大夫一脸见怪不怪:“药酒效果没上来,等一会儿就好了。”
时欢也是一身的汗:“那等会再……人都醒了,这太疼了。”
大夫手没停,后背那一块更加惨不忍睹,他已经开始动手缝合。
江离舟也不知道是药酒的作用,还是疼的昏死过去,没了什么动静。
时连眼泪又下来了:“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大夫眼皮都没抬:“别嚷嚷了,死不了——真正麻烦的还没来呢,哭早了。”
第62章年
真正的麻烦就是他左肩的断箭。
这已经不是掏掉几块烂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大夫把他周围的烂肉一点点剔掉,让几个人按着他,把他胸前残留的箭羽剪掉,似乎连着肉挂着筋地猛然把箭拔了出来。
霎时溅了周围人一身的血。
江离舟骤然抬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出嘶哑的低吼。
他脊背起伏的厉害,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时连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手抖脚抖地去给他擦额上的汗,江离舟眼睫上都挂着汗珠,不住地往脸上滑。
大夫看了看全是血污的断箭,说:“药酒再给他喝点,还没完呢。”
时欢把药酒递过去,声音也在抖:“他在烧,这样没问题吗?”
大夫看着江离舟艰难地把药酒往下咽,这次没有太急着动手,慢悠悠地说:“那是因为伤口没处理,箭拔出来了,底下还有的罪受,扛过去就行了。”
江离舟还在大口地喘气,整个人都被汗浸透了。
时运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周围,脸色也难看得要命。
江离舟因为高烧的缘故,脸颊都是红的,却又因为疼的厉害,嘴唇白,眼睛也没有一点神采,看着都让人害怕。
药酒应该是有作用的,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江离舟也没再抖的那么厉害了,歪着头不动了。
大夫指挥时连:“换块棉布塞他嘴里,保不住暴起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