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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连伸手去掰他的下巴:“有您这么说话的吗。”
一直折腾到了天大亮,这场折磨才算是结束了,江离舟浑身都是伤,此时大可能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过去了。
这一夜远远出了正常的痛觉承受范围,他早就筋疲力竭。
时运把大夫吩咐的药汤端进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叫了好多声也没能叫醒他,吓得差点摔了药碗,又着急忙慌地把大夫又拽了过来。
大夫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看他,说:“他也就这会儿睡的沉,待会儿就该醒了,等着吧,叫我有什么用。”
说完甩袖子就走人了。
他们都已经不能再受惊吓了,让人轮流看着他,醒了再把药汤端过来。
江离舟昏睡到傍晚,再次被疼醒了。
时运他们刚给他换过药,他就转醒了。
时连正看着他,赶紧跳起来叫人端药来,又轻手轻脚地喂他喝水。
江离舟咳了一声,顿时牵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直吸气。
伤口处理干净后,身上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时欢把药端过来,看他像没有味觉似的一口口咽下去,心里还是紧张的直打鼓。
江离舟声音哑的不像话:“太苦了。”
那两个屏息看着他的人终于放下了心,要不是想着他身上还有伤,时连就要扑过去了。
时连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师兄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江离舟虚弱地又趴下了:“不用了,想睡会儿。”
时连就帮他拉了拉被子,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时连在门外轻声说:“一直睡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怪吓人的。”
时欢叹了口气:“不知道,看紧一点就是了。”
他们正说着话,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摔裂的声响。
两个人赶紧冲了进去。
是刚刚时连喂他喝水的杯子没拿走,被他碰掉了。
时欢看了看他的手:“没伤到吧?”
又转头说时连:“下次把杯子拿远一点。”
江离舟摇摇头,说:“在我旁边挂个铃吧,想叫人都没力气。”
时连把碎片收拾起来,问他:“师兄哪里不舒服吗?”
江离舟说:“把我换到最西边的那间屋里,尽快。”
时连说:“你伤成这样还乱动。”
江离舟又说:“如果山君来,就说我外派出去了,别让他知道。”
时欢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把那间屋子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