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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荒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見6文答應,蘇悅娘才走,等只剩下三人時,戴申清了清嗓子,才把話題轉到了韓愈原身上。

「韓公子在京師白麓書院讀書也有幾分才名,因為韓大人的嗣子之位就千里迢迢的來臨州,是否是太過在意名份之事?」

這話實在太過犀利,連6文都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他在洛林書院的時候,就知道書院對於學生的學業可能會很寬鬆的管理,

但對學生的品行卻要求很嚴格,別看李逐風說話刻薄,但他絕對不敢做出越原則的事情,甚至不敢做出有損名聲的事情。

當初李逐風雖然被6文在知匯樓下了臉面,但大家只是在文章上見解不同而已,此時若是韓愈原承認他就是為了韓修賢的嗣子之位浪費讀書的時間,這就是在原則上犯了錯誤,肯定會被青山書院拒絕的。

韓愈原也不是泛泛之輩,雖然心驚青山書院的考教如此犀利,卻沒有慌了手腳。

「學生不敢隱瞞,學生確實是為了嗣子之位才千里迢迢趕來臨州,但這只是其一,學生今年十八歲,明年並不會科舉,在等三年也不過二十二,對學生而言,青山書院與白麓書院並無不同,甚至是在青山書院讀書更好,讀書做學問講究開闊眼界,多結識一個學院的才子,對學生來說只有益處。」

戴申並不滿意韓愈原的答案,「我問你,你為了嗣子之位放棄了白麓書院的人脈,好友,師徒之情,甚至是推遲了指腹為婚的婚事,是否不悔?」

韓愈原臉色一紅!

這才沉默了下來,但他並不甘心被青山書院拒絕,咬咬牙還是繼續說道:「是,學生確實是為了嗣子之位,不過學生並不放棄以前的所得。

白麓書院的人脈不會消失,好友也不會因為離別就斷絕來往,師徒永遠是師徒,

至於婚事,因家境貧寒,學生一時之間無法舉行婚禮,

若是登科後再行禮,也能給妻族帶來榮耀,叔父官居正四品,他的嗣子之位也是日後官場的一種資源,學生確實想爭取。」

在一旁的6文手心都冒汗了,韓愈原在京城那麼遠,戴申都能知道他的底細,自己就住在臨州,就算去青州,也沒京城遠,自己的那點底細,估計人家都是門清,他可不敢像韓愈原這樣什麼都敢說。

戴申聞言終於露出了笑容,對著韓愈原點點頭,說道:「韓公子果然不負白麓書院才子之名,既然6公子聽了韓公子的高論,韓公子不妨留下也聽聽6公子的高論。」

韓愈原當然不會拒絕戴申,剛剛只有三人的時候,6文雖然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但6文不過十四五歲,而且與叔父說過,他只在族學中讀書,韓愈原不認為6文能有什麼高論。

只是接下來6文的對答,卻狠狠打了他這個白麓書院才子的臉。

戴申當然知道6文的種種底細,甚至他去洛林書院冒名青山書院學子的事情,戴申也知道,按照戴申的脾氣,真心不想要這種學生,謊言,賭性,堅持己見,這些都不是什麼好的品行。

只是6子軒卻說,6文被6方城斷定能上榜,只要好好磨練,一定可以改掉不好的習性,希望書院給他一個機會。

戴申也看過6文在青州寫的詩文和策論,也捨不得拒絕這樣聰明的人才。

戴申看向6文的那一刻,便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說道:「子軒說6公子擅長詩文,不如6公子就以青州的見聞賦詩一吧,以七步為限,若是6公子做不到,就立刻離開青山書院。」

不管是韓愈原還是6文都聞言臉色大變,沒想到剛剛兩人都覺得戴申對韓愈原犀利,沒想到對6文更是無情。

6文已經下定決心一年後參加科試,他知道自己的策論還需要磨練,所以不能失去進入青山書院的機會,若不然他的所有計劃都會被打亂。

「戴夫子高看學生了,不過學生決心入青山書院,於情於理都要應夫子的要求,只是學生不敢自比先人,先人七步作六言絕句,不如學生就作四言吧,若是父子不許,學生也只能就此離去。」

文雖然無第一,可讀書人講究謙讓,若是在別的地方,6文自然可以豪放,可在師長面前,他就一定要謙虛。

戴申雖然不滿6文的討價還價,但也沒有反對,便對6文點點頭。

在這樣的環境下,6文是真的做不出好詩來,不過他早不是當年在6夫子家被族中兄弟刁難的時候,而且那時大家的學問都不好,他隨口說一詩,寓意好不好,也無關緊要,畢竟也沒人會責怪他,只是此時面對的是臨州名師,他怎麼敢隨意應付。

6文對戴申作了個揖,就開始走步,「風露罩山橫,霜花凝蕊間,莫道居者閒,田間人已耕。」

戴申無話可說,6文這詩說得是行路的艱難,很符合他在旅途中的所見所得,只是戴申還是能聽出來,這樣精雕細琢的詩句,肯定不是現場做出來的,只是6文確實是按要求在七步之間作出,他也沒證據說6文是平日所作。

不過戴申還是不放過6文,「你在青州的知匯樓對徐州改稻為桑作的策論轟動不小,不過你可知一個不好,就會被朝廷問責,你當知道,文人墨客,不管是作詩,還是書寫策論,都需慎重再三,別是一個引火燒身,還連累旁人!

6文這才明白,人家這是怪他在外面用青山書院的名聲亂寫東西,肯定是別人來青山書院詢問他,結果沒問到他,戴申才打聽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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