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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骁正在喝茶,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来,赶紧道:“没有公主!
也没有蒙骗!
都是胡说!
我是清白的!
清清白白!
比雪还白!”
“怎么扯上清白了?”
谢琢指尖蹂躏着薄薄一枚白色棋子,明明只是极为寻常的小动作,却令6骁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黏上去,又一次口干舌燥。
连忙喝了一口冷茶,6骁解释:“延龄,你要信我,我一直守身如玉!
怎么可能有什么公主!”
他又把今晨出门时和十一叔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十一叔他肯定是想太多了,才会找张召悄悄探问。”
谢琢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直到6骁又喊了声“延龄”
,他才抬起眼:“没有子嗣真的没关系?”
6骁想,阿瓷可能是在意的。
都说女子月事很是难捱,可他现,阿瓷似乎没有这样的情况。他悄悄去翻查了医术,又找太医院的院正问过,得知体寒的女子在孕育子嗣方面极为艰难,至于月事,他听得半懂不懂,只知道体寒之人月事可能很少出现或没有。
更逞论阿瓷还有寒疾在身,身体虚弱,现在和以后或许都会是男子身份。
他哪里舍得?
于是6骁摇头:“真的没关系。我年少时便已经做好准备,凌北黄沙是我的茔冢,6家帅旗是我的墓碑,大雨烈阳都是天地为我作祭。如此,哪里需要子嗣为我摔盆。”
“而且——”
谢琢问:“而且什么?”
他有预感,6骁会说出什么令他心颤的话来。
风将杏花瓣吹落在棋盘。
6骁道:“而且现在我有你了。无论如何,我只要你。”
第53章第五十三万里
谢琢提前离开天章,出现在千秋馆时,宋大夫十分刻意地揉了揉眼睛:“我竟然没有看花眼,真的是公子来了?”
说完,他动作飞快地将架旁的墨锭全部收好,只将剩了半砚台的墨汁留在桌面上。想了想,又于心不忍,还是抽了两锭墨,重放回原处,满脸写着“算了算了,你随意摆弄”
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