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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忱喉口微干:“那就叨扰姑娘了,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金雀儿。”
似乎因为李忱的回答,金雀儿连笑容都欢欣了许多,“我家中是卖花的,我出生时,金雀儿正好盛开,于是父亲便为我取了这个名字。”
李忱称赞:“金雀儿,这个名字很好听。”
金雀儿脸又红了:“谢公子夸赞。”
如她所说,她家果真就在附近,不过几十步的距离。等进了门,李忱忽地反应过来:“从江南来到洛京,极擅长培育秋菊的,可就是雀儿?”
“不是我不是我,”
金雀儿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他们夸赞的是我父亲,只是父亲在来洛京的路上,舟车劳顿,不幸染了重病,已经去世了。”
李忱见佳人染泪,连忙轻声安慰:“怪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雀儿只是想到自己命不好,母亲早亡,父亲也去了,一时间心中难过罢了,不怪公子。”
金雀儿低头擦了擦眼泪,又笑着道,“让公子见笑了,公子可是想买花?”
李忱心中轻叹,嗓音更温柔了几分:“没错,听说雀儿家中有极美的秋菊?”
“如果公子指的是那盆‘凤凰振羽’,确实是雀儿的父亲耗尽心血培育出来的,而且,天下间仅只一盆。”
金雀儿纤细的手指拉住李忱的袖口,脸上又浮起薄红,期待道,“公子可想随我去看看?”
李忱颔。
金雀儿带着李忱走到后院,解开绕花盆一圈的薄纱,现出了花瓣完整的“凤凰振羽”
。
只见这朵花的枝条灰绿,向外伸展的花瓣棕红,越往内则显明黄,纤长的花瓣有如凤凰展翅,内外相映,光彩夺目。
李忱不由感慨:“果真犹如凤凰振羽!
雀儿的父亲的确培育出了一盆极美的花,却不是最美。”
金雀儿迎上李忱的视线,不相信:“不是最美?公子难道看见过更美的花?”
“当然。”
李忱看向金雀儿,笑意满眼,“难道不是我面前这株金雀儿,才是最美的花吗?”
金雀儿手指攥着裙边,呐呐说不出话:“公子……”
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红了,极为曼丽。
想起他那个好二弟也在打这盆花的主意,李忱问:“这盆花可有人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