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第3页)

“刚才那个。”

“……”

哦。

那声慌乱之中的称呼突变。

面无表情地苟安,面无表情地脚趾抠地。

不。”

“嗯?行。我走了。”

“?”

“你自己和百分之九十五几率会发疯的陈近理玩。”

“……”

这个魔鬼。

在贺津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近理,问他到哪了,并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有事跟他商量时,苟安从一边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耳朵。

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配合地身体倾斜向她,然后感觉到她凑过来到他的耳边,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又叫了一遍那个称呼。

唇角无声上勾,以至于讲话的语调都有变化,电话那边陈近理冷冷地问:“什么意思,苟安也让我快点回去,有好事?”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愧疚。

贺津行收了愉悦的语气,严肃地说:“不,没有好事。而且你最好,真的动作快点。”

……

陈近理回到研究所,停好车就被通知去地下室,这时候他就感觉不太妙。

下了地下室,就看见苟安拽着贺津行的袖子站在他熟悉的小鱼缸跟前,他走过去伸脑袋看了眼,直接连呼吸的声音都没了。

向来在外面看似还算温和的陈教授这一秒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乌黑的瞳眸黑白分明,在昏暗的地下室中犹如鬼魅,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如果杀气有形,这会儿苟安已经被大卸八块。

她想说什么,但是陈近理没给她这个机会,从停车场跑过来的他这会儿明明气都没喘匀,已经脱了外套,捞起袖子展开雷厉风行的一系列动作——

给药,下盐,预备新海水缸水温升温,捞鱼过缸,一气呵成。

除了他把新缸扛过来的时候,海缸落在空地被他摔得震天响;

一个凳子挡住了他的去处,直接被一脚踹飞到三米远;

海水盐放在柜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柜子门被摔得差点直接掉下来……

只有捞鱼过缸的动作是温柔的。

还能动弹的那条独苗苗被从略微浑浊的水里捞起来,过到新海缸里,陈近理双手撑着操作台观察新海缸观察了一会——

这期间,没人说话。

气氛有点压抑,有点吓人,苟安看着陈近理沉默的侧脸,想到有人戏谑地称这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