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第2页)

“她是她!

你是你!

人家是侯府嫡小姐,出身也不是你能比的,况且,我一被休之人,哪里那么好入侯府?要不是老太太认定你是侯爷的骨血,你以为她会同意吗?”

看着不开窍的林玉娆,秦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想着怎么才能让女儿变得聪明些。

秦氏倒是认得清形势,这离老太太的寿宴越近,她这心里就越发的有些不安。

“你最近多去你祖母那儿坐坐,千万别生分了,在后宅,还得依仗的着她。”

林玉娆点头,又想到先前绿篱传来的消息,问道:

“楚芙瑶真的会送绣图吗?我们准备的一定能压过她?”

闻言,秦氏到笑了。

“那是自然,李婆子早便知道我们的存在,她女儿能不着重提点着么?既要对我俩示好,那这消息必做不得假。再者说来,你的这幅绣图,是请江南如意坊的师傅做的,哪里能是楚芙瑶这种闺阁小姐比得上的?”

林玉娆想明白这点,便也不再担心了,想着楚芙瑶近日来,弃了不错的琴技,转而习画,心性定不下来,又能有多高的造诣?

就算有技艺高超的女夫子,她的年龄仍是最大的劣势。

“你可要好好习琴,将来在此出彩些,你舅舅也能为你定下一门好亲事。”

秦婉提点着林玉娆,倒也希望自己女儿能一鸣惊人,那么,她便算真正步入了京城这个世家圈子里。

提到亲事,林玉娆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虽说,并无可能。

☆、第十章

转眼间,便是老太太五十大寿的日子,楚芙瑶记得清晰,就在今天,她的爹爹,永平侯楚恒,当众宣告,要纳秦婉为媵。

怜其孤苦,怜其孤苦?

永平侯府的名声原本便不怎么样,现下又传出了侯爷欲纳被休之人为媵,当真是给秦氏一记响亮的耳光。

楚芙瑶记得秦氏听闻这个消息,看着立于堂中款款而谈的楚恒,明艳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拿起茶盏的手,也止不住微微颤抖。饶是这样,还要挤出笑容,迎新人。

等寿宴结束后,秦氏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身下也渗出一大片血迹,待到大夫来时,才发现是小产了。

原因竟是急怒攻心。

没想到楚恒听闻,只是皱了下眉,道了句:扫兴!

连看都吝啬看一眼,也并没有回锦岚居,当夜宿在了秦婉新得的小院儿-----扶柳居。自那之后,楚芙瑶便再也不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待了。

自那之后,秦氏的身子便越发不好,还要掌管中馈,又为楚芙瑶操心,这才落下了病根儿。

如今,幸得重来之机,楚芙瑶岂会重蹈覆辙?

一早,她便早早往锦岚居赶,跟着的只有红冉一人。现下,秦氏应还不知晓自己有孕一事,孩子便是楚恒此次归来怀上的,方才一月。

命红冉端着鱼腥草制成的羹汤,于这炎炎夏日服用,倒是再好不过了。楚芙瑶大清早儿便赶到厨房,为的就是叮嘱厨娘将这东西做出来。

“小姐真是有孝心,夫人知道了,必笑的合不拢嘴。”

红冉倒是个灵巧的,楚芙瑶心中一动,想着她的身契也在自己手中,倒是个得力的人儿。

一进锦岚居,门外打扫的粗使丫鬟便通报了翡翠,秦氏便也知道了。

“这一大早的,你来我这作甚?待到巳时,家中来的宾客就多了,我忙里忙外,怎么顾得上你?”

楚芙瑶今日穿的与以往同样艳丽,猩红色的衣裙,以最好的流光纱所制的罩衫,金镶玉的臂钏,同色的织锦绣鞋,上面嵌着指甲大的珍珠,头上的垂挂髻也比往日梳的要好,活脱脱的一副小仙童的模样。

此刻,她正朝秦氏撒娇道:

“母亲,芙儿不是怕您累坏身子吗?近来天气这般酷热,府里杂事又多,我只在旁看着您处理中馈之事,便有些吃不消了,您若不好好将养身子,可不是给芙儿做了个坏例子?”

闻言,秦氏先是有些呆愣,随后便哭笑不得的点了点楚芙瑶的鼻尖,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