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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间饰面铺子门前,一个中年女人抓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衣裳,口呼抓贼。
男子面色涨红,喝道:“谁偷了你的钗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女人道:“我亲眼看到你偷的,还想抵赖?”
男子喝骂道:“好哇!
我可是奉旨考试的秀才!
你诬蔑我,就是诬蔑皇上!”
女人听了一顿,男子趁机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哼一声,就欲离去。女店主愣愣地看着男子离去,不敢上前阻拦。诬蔑皇上这项罪名太大了,这些秀才考试的时候就是天王老子,一般官员都要让着他们,惶谈平民百姓。
男子步履匆匆,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没注意就撞了上去,撞得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没长眼睛啊?!”
男子爬起来,骂了一句,屁股上的灰都没拍就要走。然而他又被人堵住。
男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抬起头,就见一个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年轻男子,正挡在他面前。
“你想干什么?”
男子喝问道。
齐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剪,抖了几下,两只金钗就从男子怀里掉了出来。
男子见钗子掉了出来,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本来像今天这事,他干过几次了,每次被抓到,只是说他是秀才,便没人敢计较。没想到今天竟然栽了。
跟上来的刘致靖将钗子捡起来,对女店主说道:“这是脏物,要送到京兆尹去,回头那边的人会还给你的。”
齐湑冷笑道:“奉旨考试?你奉的哪门子旨?你这种渣滓也能考上秀才,没的污了秀才的名声。走,爷带你见官去。削了你的功名,也好让你家祖宗在地下好好安息。”
男子听齐湑要带他去见官,连忙求饶,痛哭流涕地认错。
齐湑见他满脸鼻涕口水的,嫌弃地将人扔给了刘致靖。两人闲的无聊,亲自将人送到了京兆尹。
京兆尹的人自然认得这两位大爷,见两位大爷亲自将人送来了,此案一定非同小可,更是严肃处理。后来那秀才被革了功名,吃了一月牢饭,撵出了长安。
梁珩两人回到莲花巷,开门就见院中正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衫,一个穿着素白色长衫,面孔都很年轻,不过二十三四。约莫就是另两个合租的秀才。
两人皆抱着一大堆东西,倒是不好施礼,便口头问好道:“两位兄台有礼。”
另两人也站起身来,拱手朝他们施礼,“兄台有礼了。”
那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秀才上前来,问道:“兄台需要帮忙吗?”
易旭笑着谢绝,“多谢这位兄台的好意了,不麻烦兄台。我们先收拾收拾,再出来与两位见礼。”
那人笑笑,让到一边。两人便抱着东西进房去了。
两人很快将东西放好,换了身衣裳,便出了房来。
另两人还坐在院中。梁珩注意到两人身边多出来两张板凳,猜测是他们刚搬出来的,心里便对两人有了些好感。
几人又一一见礼,自报姓名,互相认识了。
那个穿淡蓝色长衫的秀才来自万州,名张明之,穿素白长衫的秀才来自兴州,名马修文。张明之生着一张圆脸,说话间满是笑意,让人心生好感。而马修文则略显冷淡,话也不多。
几人略聊了会,便各自回房温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