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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赐,不可辞。循常理的话,袭朗不但要乖乖收下金钏,而且日后还要和香芷旋好生照顾着金钏,不能让她出闪失。
香芷旋心说这哪儿是来看热闹?分明是来开眼界找气受的。见识了袭朗复杂难测的性情,见识了老夫人的脸皮有多厚,还要领回一个通房去。
她不要!
老夫人拿袭朗没法子就往死里恶心她,她才不受这个气。打量她没反将一军的本事么?也太瞧不起人了。
她正运气将要发飙的时候,袭朗说话了:
“我收下。”
香芷旋蹙眉看向他。
他已转身,扬声唤候在厅堂门外的赵贺。
赵贺即刻进门来。
他语气寒凉之至:“此刻起,金钏已是清风阁的人。你将她带回去,安置到庄子上,物色个人选,帮我转赠他人。越远越好。”
一转身的功夫他就变了脸。
妾室都能送人,何况一个通房。
老夫人终是忍不住拍案而起,“袭少锋!
你未免太过猖狂!”
少锋是袭朗的字。老夫人这样个称谓,也是气迷糊了。
袭朗回眸,面容冷得如霜似雪,“若真看重金钏,您还是给她一份安稳为好。”
☆、第18章
最痛苦的人自然是金钏,片刻间而已,从狂喜的云端跌入痛苦的深渊。她曲膝跪下,求助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不要离开袭府,不想离开您……”
老夫人示意金钏稍安勿躁,对袭朗道:“你若是收下,就要善待。若无意收下……”
她吃力地道,“只当我没说过先前的话,金钏继续服侍我便是。”
说出去的话,竟要收回来,多少年了,她不曾有过这先例。
赵贺却是不管主仆两个在说什么,径自走过去,拎包袱一般拎着金钏往外走。
金钏哀哀地呼喊着,“老夫人救我!
四爷、四爷饶命啊……”
“少说几句你还能活。”
赵贺好心劝了一句,语气却如铁块一般,冷硬得紧。
金钏一时间不知所措,踌躇间,已身不由己地到了院中。
“反了,反了你了!”
老夫人抖着手指向袭朗,“我迟早要将你逐出家门!”
“想想就算了。”
袭朗微眯了眸子,目光寒意慑人,“别为难我的人,别管我房里的事。下次我不会再留情面。”
老夫人吩咐一名丫鬟:“唤管家,让他带护卫过来,我看看谁敢动金钏!”
袭朗闲闲接了一句:“护卫就不需带了,他们只听赵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