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第2页)

雕像跟前的供桌上放着几卷书简,这几个人闯了进去从供桌上抢过竹简翻开一看,在灯光下面见到了上面刻着的内容,一把收起来就要离开。

西伯侯并没有被这一番变故吓到,反而沉着冷静,看到这些人就要走,他身后涌出几个家将拦着了这几个人的去路。

眼看着两方人一触即发,将要发生一场大战,殷破败带人闯了进来。

姬昌这个时候才有了些担心,脑中思索着将要怎么办,站起来和殷破败说话。

“殷将军,这几个人无礼打扰了女娲娘娘,理应拉下去处以极刑。”

殷破败不跟他说那么多,从其他人手中接过竹简看了一下,嘴角含笑,心想老子离开这里就指望着这几卷儿书简了。

“这是西伯侯供奉在女娲娘娘跟前的表文吗?西伯侯有什么话回头跟公主说去吧,来人把西伯侯押下去。”

大殿里面顿时爆发了一场争斗,双方将士各持兵器上场,在主殿里面一番打斗,不少人血染大殿,有些血迹喷溅在了供桌上。

等到朝歌的那些大臣们艰难的步行到了女娲庙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姬昌被押解了下去,身边的那些家将们被屠戮干净。等到姬昌被压下去之后,外边的天象忽然间变得云开雾散,仿佛刚才的黑云疾风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朝歌城的那些文臣大将们这个时候总算是能驱赶马匹往女娲庙这边儿赶路。

殷破败这个时候正指使着人拿湿布擦大殿上的血迹。

比干下了就闯了过来,他来大殿的路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来到大殿上又没见到西伯侯姬昌,只看到柱子上帐幔上还残留着一些黑色血迹,顿时恼怒了起来,看着殷破败问:

“你杀了西伯侯?”

“末将怎么能杀诸侯,姬昌是生是死自然由公主定论,末将也只不过把他扣押了起来。”

比干心中稍微觉得放心了不少,“你有何权利敢扣压诸侯?还不赶快将人放开。”

“您老人家可不能这么说,西伯侯姬昌祭神的时候居然不为我殷商考虑,只想到他那一亩三分地儿,末将已经拿到了证据,到时候在九间殿上拿给公主和诸位看一看。他如此怠慢社稷,存着私心,怪不得会有神灵将这天降异象。”

比干和西伯侯姬昌的私交甚好,这个时候听了殷破败的话,觉得殷破败不可能拿着这种关乎社稷的大事来糊弄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西伯侯姬昌应该听说了西边属地将要大旱的事情。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难不成西岐不是我殷商的土地了吗?既然是我殷商的土地,为西岐祈福,难道不是为我殷商祈福吗?”

这个说法是对着的,但是也别忘了他是替大王来祈福的,大王要祈福的自然是万里江山,跟一个小小的西岐比起来自然以殷商为重。

两个人争论了起来,殷破败又不是比干的对手,最后只能闭上嘴,将怀中的竹简抱紧。

“你老人家也别在这里训斥我,有话你去跟其他人讲,反正西伯侯姬昌那个人包藏祸心……”

“休要胡言乱语,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之事,回头我找你祖母兄长去说,你将西伯侯关押在什么地方?让人引路我去看看。”

殷破败自然不会让人给他带路,吆喝着人马将西伯侯押解回朝歌等候公主发落,也不等着朝歌过来的这些大臣们,自己骑上马怀揣着这些竹简,带着人马匆匆地向着城中赶路。

就这种行为将比干气的的七窍生烟,又赶快拉过马匹匆匆跟着一块儿进城,他就怕到时候殷破败的那张嘴胡乱告状,惹得公主生气,到时候将西伯侯下了大狱,平白受一番委屈。

殷破败回头一看,看见比干带人跟在后边儿,心里面就想不明白,比干叔叔明明作为一个贤人,怎么就看不明白西伯侯姬昌这个人沽名钓誉。

姬昌明明是个乱臣贼子,怎么到比干叔叔那里就变成了一个贤臣?

想到这里不仅对囚车里面的西伯侯冷冷一笑,西伯侯这人能骗得了满朝文武却骗不了殷商宗室中的大部分人和公主。

在殷破败的眼中,大王是第一能干之人,公主是第二能干之人,大王和公主对西伯侯姬昌都忌惮三分,可见这老匹夫绝不是个能轻易伏诛的人物。

想到这里不仅用手摸了摸下巴,等一会儿公主要是发落得比较轻了,自己要不要添一把火让这老匹夫吃点儿苦头。

就这么想着,没过一会儿到了九间殿上,大殿上三声鼓响,群臣已经汇聚,公主和太子早就高坐在台上,等着人把姬昌押解过来。

西伯侯这么多年经营的好名声让很多人对押解他这件事情抱有极大的疑惑,若不是公主那人不是大王那种动不动就鞭笞大臣的君主,他们早就替西伯侯鸣不平了。

看着他戴着手铐脚链来到大殿上,不卑不亢地跪了下去,许多人都漏出怜悯。

殷破败把搜捡来的那些竹简放到公主跟前,女荒翻看了一会儿之后,觉得以此为把柄,只能让西伯侯受一些训斥,远远达不到关押他的地步。

女荒抛开竹简,看了看大殿上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