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群臣质疑钟会谋反钟会洛阳起兵伐蜀 (第2页)
然邵悌却是一脸忧虑之色:“某却是有疑在心,如何就能陪大将军痛饮一场?”
司马昭见邵悌如此,却是不改欢喜之色:“不知西曹属有何忧?只管言来,让某好开导开导邵公。”
邵悌见司马昭如此,不由躬身:“看来今日某只得坏大将军兴致了。”
司马昭却是并不介意,只拉着邵悌直言:“莫如此满脸忧虑之色,只管言来。”
邵悌见司马昭如此,便就“噗通”
跪倒司马昭脚下:“大将军,某觉大将军今日委钟会镇西将军之职统领大军讨伐西蜀甚为不妥!
钟会如今虽身居朝堂之上,然却是无妻无子,孤身一人,依我大魏律法,凡边关带兵打仗将领,皆需留子京城以为质子,以防其乱,如今钟会如此,无子可留,大将军该当如何节制与他?此乃一,二则钟会此人一向高傲,如此高傲之人,又如何能长久居于人下?如今没有机会尚还规矩,如果自此带兵边关,远离了大将军,只怕其见有机可趁生了异志,到时大将军又有何策对之?如此,某如何不忧虑?依某之见,此次伐蜀大将军当另选他人,只让钟会辅佐即可!”
司马昭听完邵悌所言,不由哈哈大笑,遂就弯身搀扶起邵悌:“原来西曹属忧虑在此,如此来看,西曹属乃是忠臣。然,西曹属却是多虑了。”
一边安抚邵悌稳稳坐好,一边却是无事般笑谈:“西曹属所虑之事,昭如何不虑?然既然今日西曹属如此,且听昭言:如今魏蜀吴三国鼎立,但如此三国之势却是已然随多年征战及各国谋略不同而有所改变,逐步形成魏强蜀弱之势,如此形势之下伐蜀必可大建功业,然即便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群臣却是只为能暂享安稳而不虑伐蜀之计,不仅仅如此,昭虑之时却是多有反对之声,皆认为伐蜀之策不可为。不仅仅群臣如此,就连镇守魏蜀边关的大将军邓艾也如此,此为何也?乃是恐惧之心,不仅仅恐惧不能取胜,更是恐惧如此大动干戈而至我大魏社稷不稳,然,人的内心一旦产生畏惧,勇气、谋略则会降低,做事又怎会还有底气?如此情势之下如果某委任这些人为主帅,难道西曹属觉得可有胜算把握?想必不言自明。然而钟会则是不同,自某计议起兵伐蜀始,钟会便就坚定不移的支持某,与某紧紧站在一起,如此胆略之人,某又如何不用?用之,如同西曹属所忧虑般,如果钟会谋反又会如何节制?西曹属可曾虑过,钟会如果谋反,定然不会即刻谋反,必然是伐蜀得胜之后持功自傲,那时方有谋反之心,然那时西蜀依然灭亡,西蜀之兵皆无再战之心,谁人会跟随钟会谋反?我大魏之兵,出征也过一年,父母妻儿皆在境内,得胜之时必思乡心切,归心似箭,谁又会跟随钟会起兵?退一万步来讲,即便钟会真的谋反了,以那时形势,公还觉某不能应对他吗?”
说完看向邵悌:“那时钟会若果谋反,必是自取灭亡!”
邵悌听了,不觉忽的跪倒司马昭脚下:“听大将军所言,某豁然开朗。”
司马昭笑扶起邵悌:“怎就又跪了,快快请起,只是以后钟会谋反之话,切莫再言与他人,只当此事并无生。”
邵悌连连应诺,惶惶退出司马府。
司马昭看着邵悌背影,不由赞叹:“西曹属果乃忠臣也。”
然,群臣之中,如此如同邵悌者,何止邵悌一人?
且说当日早朝散罢,时在众臣之中,羊祜跟随群臣出殿回府,刚至府门之时却遇婶母辛宪英,遂就躬身施礼,躬身之时,却听辛宪英问询:“今日朝罢之时,某正出府门却见钟会钟子季骑高头大马志得意满途经府门而去,不知何事竟让钟会如此?”
羊祜听了,却是拦住辛宪英入府:“今日大将军大殿之上委任钟会为镇西将军讨伐西蜀,故钟会如此。”
辛宪英听了却是叹道:“钟会得此重任应虑责任重大而至忧虑方可,今竟然如此恣意妄为,志得意满,骑高头大马招摇于市,某家依此来看,只怕钟会兵胜之时要生谋反之心。”
羊祜听了,赶紧劝慰辛宪英:“幸侄儿阻拦婶母府内说话,如此言语侄儿如何不知?只是此时正是钟会踌躇满志之时,婶母当小心讲话为妙。”
辛宪英听了,不觉点头:“侄儿所虑甚是,只是我儿你家兄弟羊琇乃钟会参军,此次钟会出兵,羊琇必然随之,如此便就离大祸不远矣。侄儿应快唤羊琇回府,某家有话与他。”
羊祜听了,频频点头,即刻调转身子,钟会军营之中唤回羊琇。
羊琇不知何意,然知母亲唤他,便就赶紧回来至辛宪英面前:“不知母亲唤我何事?”
辛宪英看着羊琇,不觉流下泪来:“我儿乃是钟会参军,如果钟会出兵伐蜀,我儿必然随之前去,然今日母观钟会之态,知其兵胜之后必然谋反,然其如果谋反之时,我儿随之,又如何不反?一旦无奈参与谋反,必是叛逆之臣,落个诛杀三族之罪,到时我羊家只怕会是满门抄斩。然如果我儿不反,却是逃不过钟会之手,必然也是个死。既然如此,为母明知我儿会死,如何就能放我儿随钟会而去?依母之意,我儿且去大将军处请辞钟会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