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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景闲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谢琢一开始也没明白6骁的意思,直到他看见面前不好消化的干果盘被移走,装着乳梨和大蒸枣的盘子被换到了自己面前,酸咸小吃中,偏寒偏燥的椒梅和砌香果子也被放远了,留在他面前的,皆是他能入口的。

  谢琢怔了怔,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想偏头去看6骁,又强行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良久,他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蜜笋花。

  他脾胃弱,冷的硬的都不能吃,荤食吃多了也会吐,所以在外赴宴,他往往很少动筷。

  但这一次,不一样。

  甚至趁人不注意时,6骁还将他的茶盏移走,换成了温茶。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人声,有人道:“陛下还真是看重梁国公,竟亲自命教坊司的百戏班子前来为梁国公贺寿!”

  趁着周围的人注意力都被引走时,桌下,借着宽袖的遮掩,谢琢的手小心挪向身旁,轻轻握住了6骁的手指。

  几乎是下一瞬,就被反握进了掌心。

  虽然已经习惯了牵手,但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谢琢难得起了些许心思,拿指尖在6骁的掌心挠了挠。

  6骁的整条手臂都僵住了,那种痒意顺着手臂直接蔓延到了心口,让他血气涌动,偏偏大庭广众之下,什么都不能做。

  借着倒茶的动作,6骁看了谢琢一眼,觉他眼中隐蔽的笑意时,耳根莫名又起热来。

  坐在6骁对面的人现6骁耳朵红了,关切道:“6小侯爷可是觉得热?”

  6骁克制着语气和神情,将谢琢仍在他掌心作乱的手指捏了捏,分明是警告,却半点力气没用,嘴里则答道:“不热,只是人有些多了,闷人。”

  没过多久,国公府的管家亲自前来,说梁国公有请,6骁才松开谢琢的手,起身离席。

  手被放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谢琢觉得指尖有些凉。

  见6骁走了,有人在和旁人闲聊时,趁机将话题引到了谢琢身上:“家父上次在文华殿中见到谢侍读,回来后一番夸奖,我当时还有些不满。今日见到谢侍读,才知道所言非虚。”

  说话的人是康平侯世子。

  谢琢温和道:“侯爷谬赞了。”

  见谢琢搭腔,另两人也跟着聊了起来,谢琢态度不热络,也不疏远,时不时地接两句话。

  不过聊着聊着,谢琢放下手中的茶杯,歉意道:“谢某突然有些不适,恐怕要失陪片刻。”

  众人都知道谢琢体弱多病,见他此时面色微白,连忙让他去国公府准备的客房休息休息,最好叫个大夫搭搭脉。

  谢琢出言谢过,周全了礼数才离开。

  他刚一踏上回廊,就有候在一旁的侍从迎上来:“谢侍读可还记得我?世子吩咐,让我带谢侍读去休息。”

  谢琢记性很好,认出这人是沈愚出门时带在身边的亲随,才客气地道了声“有劳。”

  客舍位置离宴席不太远,尚能听见席上的人声和教坊司百戏的喧嚣喝彩,不过周围无人,也算清净。

  侍从将谢琢引至一扇门前,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谢琢推开门踏进去,又反身关上,刚闩好,就有人从后面揽住了他。

  谢琢笑道:“你让人特意在那里等我的?就不怕我不离席?”

  6骁在谢琢侧颈嗅了嗅,话里也带着笑:“当然不怕,延龄定会来找我的,我就是知道!”

  这话他说得极为笃定。

  谢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6骁圈着腰,抵在了门上,紧接着,极为绵密的亲吻落了下来,封住了他的唇齿。

  谢琢骤然失力,几乎是攀着6骁的肩膀,才勉强站定。

  6骁早在席上就想吻他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声靠近,似是在闲谈:“陛下不止派了教坊司的人过来,还赐了不少好东西,我听了一耳朵,连东海珊瑚树都有两棵!”

  “真是圣眷深重,估计也就是这样,沈世子才敢跟6小侯爷玩在一处,还不会引得陛下猜忌!”

  “没错,你没看见,在御前行走的,包括那位风头正盛的谢侍读,不也跟6小侯爷把界线划得清清楚楚……”

  6骁贴着谢琢的耳朵:“嗯?延龄可将与我之间的界线划得清清楚楚?”

  谢琢痒得眼中都含了水,偏偏6骁还在他耳蜗里轻轻舔了一下,他不由收紧了抓着6骁衣料的手指,呼吸打颤。

  门外的人还在闲聊,从声音来判断,那两人站得并不远,甚至还越来越近,谢琢却已经顾不上了,他双手抵在6骁胸膛,他正想出声音,却再次被6骁吻住,他全然无法抵挡6骁的入侵,攥着衣料的手指也逐渐脱了力。

  脑中还不甚清明地想,这般也好,都不出声音,也不会被门外之人觉……

  6骁衔着谢琢的唇,轻轻咬了一下,含糊着用气音道:“延龄,专心。”

  上一刻还想着不能被外面的人现,下一刻,谢琢却张着湿漉的眼,哑声要求:“再、再叫我一句。”

  6骁轻笑:“延龄,延龄,想让我叫多少次都可以。”

  不知道是因为6骁的吻还是6骁的话,谢琢只觉一阵酥麻从尾骨往上蹿,现6骁要往后退,他又用眼神将人勾住:“不想……再吻我了吗?”

  6骁哪受得了这个?登时便强横地重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