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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太医!”
文远侯府大公子罗绍行刺大皇子这件事,洛京上下俱是哗然。
当日,大皇子迅被送入宫中诊治,咸宁帝去看望时,李忱脖子上裹着细布,大腿和腰腹上的伤刚止了血,脸色惨白,凄惶道:“父皇,他要杀了儿臣!”
咸宁帝安抚:“放心,谋杀皇子,罪同谋逆,父皇定是护着你的。”
很快,羽林卫就围了文远侯府,府内所有人都不得进出。
此时,身在诏狱的罗绍一口咬定,自己刺杀大皇子,是受父亲文远侯的指使。明眼人都能看出,罗绍这是父子相戕,不足以为证。
何况罗绍精神状态似乎出了问题,一直都在狱中喃喃自语,说些诸如“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
“是你骗我……是你们逼我的”
之类的话。
但在主官把口供报上去后,皇帝却下令,将文远侯罗常一同关入诏狱。
下面的官员都明白了,现在,此事到底是不是文远侯指使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陛下想不想让文远侯一起死。
与此同时,文远侯府里,文远侯罗常大雷霆:“我只问你们,到底是谁把大皇子的行踪告诉罗绍的?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本侯装哑巴?”
管家跪在地上,额头都磕破了:“侯爷,真的全都问过了,只有一个侍女说,好像看见一个小厮进了大公子的院子,但那小厮面目太过普通,就算见过,也根本记不住、指认不出来啊!”
文远侯闭了闭眼。
面目普通的小厮?
呵,普通的小厮又怎会知道大皇子的行踪?怎会知道大皇子在什么地方,让罗绍一去就找到?
他们罗家,这是遭了人的算计!
背后那人不知道盯了他们罗家多久,几个月?几年?否则不可能桩桩件件,看似偶的巧合,实则件件都刺在命门!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针对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这时,一群人走了进来,为的是内监总管高让的徒弟,他一张笑脸,握着拂尘,躬身抬手,声音尖细:“侯爷,奴婢谨奉皇命,来请您入诏狱。”
接连的秋雨后,总算晴了一日,谢琢带着的油纸伞没能派上用场。
宫里宫外都在讨论文远侯父子刺杀皇子的事情,说咸宁帝震怒,下令严办。
毕竟,今天敢拿着刀行刺皇子,明天是不是就敢拿着刀对准皇上?
这个档口,御史台的言官也不敢为文远侯开脱
——刀尖都伸到御座前了,还不让皇上怒严办?没这个道理。
墙倒众人推,一时间,斥责文远侯父子、恳请咸宁帝严查严办的折子在御案上堆出了高高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