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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穿上讲究轻繁飘逸、宽带束腰、广袖垂落的文士服,就像偷穿家里兄长的衣衫。
被他这么一说,6骁想起前夜里谢琢穿月白文士服的模样。
明明都是同样的衣服,但谢琢穿上,是有几分不同。
两相对比,他毫不顾念兄弟情分地评价:“确实不配。”
在沈愚拍桌子前,6骁从怀里掏出刻有“梁”
字的令牌,精准地扔进沈愚怀里:“还你,这次谢了。”
沈愚接住令牌,思绪被领到了这上面:“你这一路可还顺利?”
6骁此次是奉旨出京,在雍丘督造行宫。但没人知道,半个月前,送往凌州边境的军粮半路出了问题。别的人都信不过,6骁不得不一番布置后,暗中独自离开雍丘,星夜前往,亲自看护军粮。
一直到他哥6绪的人马来接应,才调转马头,赶回洛京。
经过的几个州都是梁国公的封地,所以临行前,6骁特意找沈愚借了令牌,方便通行,以免半路被地方守备军拦下。
否则,咸宁帝可不会觉得他6骁只是“擅离职守”
,而会觉得,掌管凌州数十万兵马、三代为将的6家,其心不臣。
“挺顺利的,多亏了你这令牌。”
“都是小事,军粮要紧。”
沈愚把令牌放好,又垮下神情,“你是顺利,我可不太好!
不,是非常不好!”
6骁非常有兴致:“来,说来听听?”
沈愚终于找到一个能听他抱怨的:“你刚回京,可能还不知道,现在满洛京都是我的艳闻!
说我不远百里,冒着大雨,去破庙与一殊艳的美丽女子厮混,柔情似蜜,情意绵绵。天见可怜,我连女子的手都还没拉过!”
“我爹气得要打断我的腿,我娘苦口婆心劝我不要辜负了那个姑娘,让我赶紧把人带回家。”
沈愚越说越愤慨,拍着桌子,“他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破庙里那个男人都没戴金冠,如此穷酸,怎么可能是我本人!”
6骁长年拉弓射箭的手指粗砺,正灵活地转着瓷杯,听完后,颇为认同地点点头:“确实,你说得没错。”
是他想得不够周全,下次得准备顶金冠戴上才行。
要不是不能暴露,他都想起身行个大礼,说一句“谢世子指点。”
被所有人误会、自己又解释不清的沈愚一时间非常感动,只差执手相看泪眼:“6二,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只有你愿意相信我!
只有你!”
6骁淡定地喝了口茶,语气甚笃:“嗯,我当然相信你,在破庙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沈愚更感动了。
假装清了清嗓子,大仇得报的6骁放下茶杯,“对了,我一走小半年,最近洛京有什么流行的布料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