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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白却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1dquo;我可从未说过这些人不该削,只是世家之间息息相关,你这恐怕得罪人太多,于将来无益啊。”
陈念春摇摇头,道:&1dquo;我得罪人没有关系,我只是摄政王代理朝政罢了,有红脸就有白脸,只有我将这些该收拾的收拾的差不多了,哥哥将来施恩便也可放开手脚,不必顾虑那么多了。”
又举了个例子,&1dquo;你瞧,这王宫里如今是不是清净了许多,那些仗着自己的资历作威作福的内官哥哥碍于脸面和君的威严不可太过严苛,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不一样,这些日子我将这些不听话的统统都赶了出去,这些人又能奈我何?”
刘安白听得若有所思,细细品味过后,非常真诚的赞叹她道:&1dquo;你说的有道理,你做的也对,这是我不如你。”
陈念春轻嗤一声,忍不住笑道:&1dquo;你怎么还是以前的那副傻样子,实心眼。”刘安白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样子,争论过后现确是是她说的有理,那个赞叹和敬佩的真诚劲,让人忍不住觉得他憨得很。
刘安白也笑了,跨越了这么多年的儿时玩伴,这么一通话过去,一下子就将距离拉近了许多,有了儿时的默契和几分亲昵。
楚国事忙,陈洛鹤病重之后精力大不如前,积攒下来的政务堆叠如山,此时都是陈念春无法逃避的负担,怕他就在这躲懒,刘安白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范予嫣,到时辰了定要将她给拉回去。
范予嫣笑意盈盈的答应了,却在她走后,完全不催陈念春,反而是自己也躺上了一边的另一张藤椅。
陈念春瞥了她一眼打道,&1dquo;右相大人的话你都敢不听?”
范予嫣却悠悠哉哉的拿起一把蒲扇盖在自己的脸上,慢悠悠的回答道:&1dquo;右相大人只关心朝政,我可不一样,我还希望你多活几年了,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好好歇歇也好。”
陈念春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见范予嫣闷声又借了一句,&1dquo;再不歇着,你不短命我得短命”。
原本感动着的陈念春:&1dquo;&he11ip;&he11ip;”
休憩过后,陈念春看着一边睡得正香的范予嫣,也没再叫醒她,慵懒的靠在藤椅之上,伸手拿起谢惜时给她寄来的信。
不同于面对面时谢惜时的温柔,在信上他的文字凝练简洁了许多,简短着墨介绍了一番他近日的衣食住行便又说起了现在长陵的局势与王家的事。
陈念春也从这封信知道了那日王家与那吴国来使之间的事,那吴国来使起初与王家的老太太相勾结,藏匿了梧桐苑中,企图联合老太太谋害王氏的家主和大夫人,后面与他们之间的勾当被王氏家主觉,谁承想这王氏的家主王勉早有自立的念头,那吴国来人便转头王氏家主开始合作。
想想那日老太太一心想寻王勉和姑姑对峙,到最后关头却现自己最大的靠山竟然还反水了!这当真是讽刺至极。
至于王家的结局,以谢氏为的长陵世家自然是容不下他们了,在吴国的威慑之下,王家联合其余一部分世家与长陵割席,并将举族迁往吴国。
陈念春看到这里眉头紧锁,就连长陵都开始四分五裂了吗?长陵的祖训也保不住了,拥有数百年积淀,浸淫权术多年,门下门生无数的王氏将洗去中立的牌子正式宣告为吴国谋划&he11ip;&he11ip;
这当是要天下大乱了&he11ip;&he11ip;
陈念春沉思,如今的吴国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满身锦绣之下实在是漏洞百出啊,侵吞赵国的一战耗损的国力无可比拟,收拢赵国的疆土,安定百姓,镇压乱军都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完成的事,周边的魏国,郑国可都不知什么时候就趁乱而上坐享其成了呢。
正当陈念春在思索着吴国接下来的决策会是什么的时候,不远处在树下乘凉吃西瓜的桃红突然顶着列日急匆匆的往这里跑来。
&1dquo;怎么了?”
桃红用手扇了扇红扑扑的脸蛋,有几分急切的说到:&1dquo;左中门的蒋大人来报,说是蜀国边境有使者求见,恳请您的指示!”
蜀国?
陈念春惊讶的睁圆了眼,斟酌道,&1dquo;让这使者入境觐见,”想法在脑子里又转了一圈又嘱咐了一句,&1dquo;桃红,你辛苦些,你亲自去将使者带来。”
桃红的面色一整,沉声道了一声是,便飞快的往西门挑马去了。
楚国的王都与蜀国的接壤最近之处就在西南,若是桃红快骑全赶路到那大概需要三日,再带着使臣来王都又大概需要五日。
数日之间,不知还会生什么事,但陈念春之所以不愿意直接传信让那蒋殊才亲自将人送上京来,怕的也就是一件事,他送来的路上这使臣会不会还未入京就先去世家府里转悠了个遍。
这种情况若只是世家僭越倒也是无所谓,最可怕的就是世家的僭越之举也早在蜀国王君的预料之中&he11ip;&he11ip;
陈念春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蜀国王君的那张妖艳至极脸孔,心里就有些冷。
眸似秋水,眼含秋波,一抬眼一勾唇便是波光流转万般妩媚,且最让人惊奇的就是,她明明已年近四十,容貌偏偏如同二十年前一般妩媚动人,当真是怪异至极。
在九国之间,蜀国最常出宠妃妖姬,最出名的便是美人,无论男女皆是一副祸国殃民颠倒众生的好模样,因此这个女人常被人戏称不过是个空有外貌只知做些皮肉生意的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