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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船只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越过江面于天际交汇的水平线,再也看不见。
回到船舱里,范予嫣看着她这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只能安慰的拍拍陈念春的肩膀,她是个对感情还没开窍的,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只好拍拍她的肩膀。
一边的窕娘也叹了口气,不出一会儿又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碧衣郎君,怒声道:&1dquo;谢郎君走了,你怎么不走!你真是烦死了!”
沈溪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声吓了一跳,眼睛吓的睁得滚圆,颇有些心虚的看了陈念春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窕娘,吞吞吐吐道:&1dquo;我&he11ip;&he11ip;这不是我表哥担心你们特意让我来帮你们的吗&he11ip;&he11ip;我&he11ip;&he11ip;我也不想的嘛&he11ip;&he11ip;”
沈溪说着说着,眼神游移,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心虚,偏偏他自己不觉得,梗着脖子就是不认,逗得满心忧愁的陈念春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窕娘满脸无奈,只好起身换个座,偏偏狗腿子似的沈溪见窕娘换了地方自己也跟着换了个地方,看得她们啼笑皆非。
经过这么一通,陈念春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着入渡口。
远远的便能瞧见渡口之上屹立的红甲兵士,精神勃的守护着高大的江上闸口,闸口过去,便是高高的塔楼,这些木质的简易塔楼是南边常见的岗哨,塔上的士兵拿着千里镜便能轻而易举的瞧见数里之外的船只。
将要过闸,站台上等待核实身份证明和入境证明的兵士一个个的检查着2准备入境的船只。
楚地繁华,原本在棱山峡能引起一片游人围观的客船此时到了这里也成了灰扑扑无人问津的存在,按照大小规格,排在了左手边的第三道。
前面的队伍一点点的减少,不知为何,今日入境的人格外的多,核查的士兵又格外的细致,不少船主有些耐不住性子便忍不住嘴上嘟囔了几句让靠在窗边的陈念春几人听的正好。
&1dquo;这楚国换了个王怎么做事都变的磨磨唧唧了?当真是麻烦极了!”
&1dquo;嘘!”似是他身边的另一道声音说道,&1dquo;周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去赵国的兄长前些日子还同我来信呢,说是现在的时局不一般&he11ip;&he11ip;”
接下来二人的声音低了下来,窃窃私语的说着写什么,陈念春听了一耳朵无异于是是什么哪国的大人物曾是哪国王君的私生子之流的小道消息,笑笑就当是听过了。
但这两个人也确实没说错,现在的时局不同以往,战事千钧一之际,自然是入境也格外的严格些更不用说当今被视为众矢之的的楚国了。
已是到了楚国的辖地,陈念春等人也无需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将要轮到陈念春的这艘船时绿藻便拿着腰牌从容的走出船舱同站台上屹立的红甲兵士交接。
这名兵士的脸上都是一片被晒伤的深红色,额上脖颈上皆是水沥沥的汗,整件红甲都像是在水里泡过一般湿透了。
兵士按照之前的模样等着船上的主事人递交一应准备好的证明,见着面前这艘不起眼的客船之上钻出一个一身碧色衣衫的窈窕雪肤女子一时间不由得一愣,转瞬间脸上便带着三分的不满。
这样的例子他不是没见过,不少证明不周全的船家就妄想通过自己家女儿夫人的美貌蒙混过去,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只是徒劳浪费时间罢了!
因此,他面上就带了三分不耐烦的接过了这名女子递过来的腰牌,眉毛深深拧起,只是随便扫视一眼,嘴边的话便将要作。
可就是这一眼,他只觉得后背一亮,真个人像是在日头之下被通身泼了一身的冷水!
白玉腰牌,上边刻着一只口衔花枝的惊云雀,这是当今陛下身边的惊云卫才有的东西!惊云卫只为皇室的君主号令,除了坐在皇位上的这位,能动用这枚令牌的恐怕只有—
当今陛下的嫡亲妹妹—镇国大长公主陈念春!
兵士几乎是一瞬间就软下膝弯,恭迎公主殿下的归国。
陈念春却不知道这些,只是有些头晕的斜倚在靠窗的软塌之上,等待着将要下船。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陈念春牵着姜黄绿藻的手缓缓的走出船舱,正好同对岸等待的人马中领头之人对上视线。
那人一身黛蓝色的长衫,衣决飘飘,楚国男儿最常见的衣着偏偏让他穿出看别人没有的三分清雅书卷气。
那人唇角弯弯,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正是陈念春非常熟悉的故人。
哥哥陈洛鹤的心腹,也是她自幼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
刘安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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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楚王宫
陈念春一瞬间有些恍惚,自从刘安白开始给自己的哥哥做事,便整日神龙不见尾的,这样算下来,二人也有差不多小几年没有见过了。
如今再见,当真是有些恍如隔世。
日头灿烂,灼目的日光直直的从头顶之上投射下来刺得陈念春只好眯着眼向对岸的刘安白微微一笑,颇为亲昵道:&1dquo;我还当是谁,我哥哥竟是舍得让这个大忙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