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少女和神明 （第9页）

我跑了过去。

那个男人离开前，说只给他三个月的时间。

我想让他开心点，于是送给他一只蝴蝶的标本，告诉他，我叫虞蝶。

那是我第一次跟他说话，紧张得抖。

我记得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如果有两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带他走。

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他突然说了句。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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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一颤。

蝴蝶落在了泥土里。

那天深夜，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他被带走了。

我看见他在街边水果店买了很多桃子带回家。

很久之后知道他对桃子过敏，才明白他那晚做了什么。

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在最后一刻打了求救电话呢？

我一直没敢问。

就像某个禁忌一样不敢触碰。

沈植是不稳定的。

我们分分合合七年，我始终下不了狠心离开他。

也是因为如此，我拍戏的时候遇到据说灵验的寺庙，都会给他去求平安符。

就是希望他能，一生平安。

可是他不要平安，只要我爱他。

后来等我明白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大洋彼岸。

……

救护车事件过后，沈植又回来了，也不出门，最多就是去花园坐着。

我当时以为他喜欢桃子，在他门口放了新鲜的桃子，有一次他突然打开了大门，我被他抓到。

他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我红了眼眶。

他突然不知所措，慌乱地拿起桃子，门都没关就离开了。

之后，我每次骑着自行车出门帮我妈跑腿的时候，经过他家门口，总是忍不住朝里面张望。

有一次，我嘴里含着冰棍，正盯着他家门口呆时，他突然从后面走了过来。

阴阳怪气道：「要不给你配一把钥匙？」

「咳咳。」

融化的冰棍落在我的手背上。

他蹙眉看了一眼。

「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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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沈植嘴巴很毒。

我拉上了二楼的窗帘。

有天，我买了好看的风铃，想挂在大门上，我踮着脚怎么都够不到。

「小矮子。」

他说完拿起风铃轻松地挂了上去，站在我旁边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

我闻见了清爽的皂粉味道。

有些慌乱地逃离。

他在我的背后小声道：「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蝴蝶。」

他的道歉总是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