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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道:“只记得一个姓薛,一个姓宋的,都是侯爷的心腹人。”
“江雪”
虽然是李持酒的妻子,但她一来出身是罪囚之女,二来身子柔弱性子内敛,加上李持酒是个炽烈张狂独断专行的,所以江雪从不沾手他外头的事情,不能,也不敢;而李持酒的人当然也不会来“烦扰”
这位病弱美人儿。
此刻的“情形”
当然不一样了,毕竟这美人儿虽仍是病歪歪的,却并不似以前一样“弱”
了。
东淑心头一动,便问甘棠:“他们一直都在府里吗?”
甘棠道:“先前只是侯爷在家的时候才会看见他们,今儿好像还是头一遭……侯爷不在家他们竟也没出去。”
皇后命人拿了李持酒,虽然行事隐秘,但是这些人都是李持酒的心腹,他们当然不可能一无所知。
东淑极快地想了想,便道:“你去叫他们进来,我有话要问。”
甘棠吓了一跳,目不转睛地看了东淑半晌:“奶奶是当真吗?”
东淑瞪了她一眼,才吓得丫头飞奔出去了。
以前跟外头那些人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进出家门当面碰见了,还目不斜视的。今儿居然要召他们进来说话。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
甘棠心想:“少奶奶的行事越来越跟先前不同,难道真的是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也逐渐沾染了侯爷那种不肯让人的做派吗?”
外间薛文礼跟宋起健两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说话,忽然看见甘棠在二门上探头向着他们招手。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快步走到门口:“姐姐叫我们?”
甘棠道:“少奶奶像是有事情要见你们,你们且随我来。”
两个人更加诧异,略一踌躇,于是跟着甘棠到了里间。
东淑已经到了前面的穿堂,见他们从门外走进来,便在一张圈椅上坐了。
那两人不敢进门,就在门槛外站住行礼道:“参见少奶奶。”
也并不敢乱看,只是规矩的低着头。
东淑对甘棠使了个眼色,叫她到后面的门边上守着,也是不想让她在场听着的意思。
等甘棠去了,东淑才问道:“两位是侯爷的心腹,素日是忙的不着家的,今儿怎么这么清闲。”
薛宋两人不约而同的皱眉。
东淑道:“怎么了,不好回答吗?”
薛文礼眉头深锁,终于说道:“既然少奶奶问了,那请恕我们大胆,我们也想多问一句,先前少奶奶忽然随着李尚书大人进宫,是为何事?”
东淑淡淡一笑,道:“你们倒是大胆,不回我的话,反来问我。”
两人正支吾,东淑道:“那好吧,就让我先说,我进宫为的那件事,恐怕跟你们留在家里的缘故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