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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盛抬头看他,惊讶地问道:“怎么死的?”
萧繁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把自己砍死了。”
萧盛一脸震惊:“不是说好一个时辰只死一个?”
萧繁抬眼看了看挂在天边的弯月,说:“正好是第八个时辰了。”
萧盛说:“师兄,你是不是现什么了?”
萧繁只说:“还是猜测,什么都别做最安全,我总觉得还有套等着我们钻。”
萧盛神色郁郁:“太没意思了,看见凶杀也不能动手。”
萧繁笑笑:“刚刚不是还不敢睁眼?”
萧盛脸一红,辩解道:“那是你先把手伸过来了,我可没说我害怕,就是吃了一惊。”
萧繁往他后脑勺上一按:“先这样,我们只能等着。”
萧盛百无聊赖地去翻手下的砖瓦:“既然这个时辰已经死过人了,那就说明接下来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萧繁说:“如果秦晨遵守游戏规则的话。”
就像是为了故意和他唱反调似的,萧盛手底下的瓦片动了动,萧盛愣了一下,拉拉萧繁的袖子:“师兄,这个……好像动了。”
萧繁探头过来看,感觉到不太妙,伸手拉着他往后退,萧盛站起身,刚刚那片地方突然塌了一块,赫然露出一个缺口出来。
底下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接着是一声闷响,萧繁弯腰去看,只看见有人一头血地倒在屋里。
萧繁看明白了,这是赶鸭子上架,没有死亡也要制造死亡,非把他们拉进这个局里才算,但这个死法实在是太过低阶,大概是那小孩急了。
萧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怎么了师兄?”
萧繁没来得及说话,秦晨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过来,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愉快:“哎呀,八个时辰死了九个人,你们违反游戏规则,会有惩罚的哦。”
第81章乱局
湟中的情形一日不如一日,齐远除了一遍遍徒劳地清点剩下的物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咬牙硬抗着。
不过今天是清点不了了,齐远在城楼上被流矢伤了肩膀,正在里头让人包扎,一个弟子急匆匆地闯进来:“师兄!
内城来了人,要见你。”
齐远赶紧披衣起身:“内城来的?见过吗?”
拿弟子回道:“他自称韩孟善,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齐远拿了剑出去:“韩孟善?这名字挺耳熟。”
正好时欢要进来,听见了陪着他又往外走:“韩孟善?是湟中的那个富老爷吧,我们去内城巡逻的时候还经常招呼我们吃茶。”
齐远看看时欢:“你来找我?”
时欢掩了掩袖口,说:“是给我师兄的信,不急,回头再说。”
齐远奇怪地看看他:“写了传给他不就好了,能耽误什么事。”
时欢笑了笑没搭腔,往前指了指说:“那位就是韩老爷。”
韩孟善看着四五十岁,穿着讲究,看着是个地道生意人,正站在几架马车前,神色不急不躁。
齐远忙迎上去见礼:“让您久等了,我们进去说。”
韩孟善也回礼,说:“不叨扰了,知道各位时间宝贵,鄙人是代表湟中百姓来的,后面的马车里有弓箭也有粮草,还有一些伤药,目前商路不通,这些铁器都是匠师们赶工出来的,但是道长放心,可以用的上。诸位这些日子都辛苦了。”
齐远一时百感交集,又弯腰作揖:“多谢!
还请放心,我们活一天就保湟中一天。”
韩孟善忙伸手扶他:“道长言重了,是我们感谢诸位,如今局势我们也清楚,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湟中百姓也会全力相助,即使某日城破,也绝无怨尤,还请诸位莫要有任何后顾之忧,湟中百姓虽是平庸之辈,但如若诸位需要,我们也可尽微薄之力,拼草芥之命。”
齐远神色动容,说:“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我们修道之人,于乱世本当竭尽全力,求生但不惧死,不必为我们忧心。”
韩孟善拱手道:“如果有需要,打人来城西韩府就是了。”
齐远:“一定。”
齐远刚刚伤口就没包扎好,刚刚一时激动伤口又裂开了,又回去龇牙咧嘴地重包扎,时欢点完那些东西入了册拿去给他看,正要走,齐远又叫他:“你不是给你师兄写了信,送出去了吗?”
时欢说:“还没有。”
齐远招手让他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时欢的眼神闪了闪。笑说:“我能有什么打算,齐师兄你好好养伤,还有几架弩没修完。”
齐远又叫他:“你先别走,过来。”
时欢站在几步远,说:“还有事吗?”
齐远一脸牙疼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着你,但是……危险的事一样都不能沾,明白吗?”
时欢背光站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半天才说:“现在还有哪是安全的,大家都在说,可能这口饭咽下去,就没有下一口了,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齐师兄也不必对我特别关照,我师兄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他不会把阿连……都是人各有命。”
齐远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声音平静:“你既然提阿连,我正好也有话说,所有东西都是经你的手,他当时抱了多少火药你应该清楚,他要是想闯出来,大不了燎掉一层皮,总有活命的可能,何苦落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