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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和:“……”
反正不管事实是什么,苍锦已经脑补了一场春光无限的大戏。
林某人现在唯一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他知道苍锦不靠谱,但是没想到她这么没下限。
果然想跟她商量这件事就是一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江离舟吃过早饭没多久,许陵就端了药过来,看见他在翻前夜那些没机会撤走的书籍,乐呵呵地问道:“师兄,是不是好多了?都可以看书了。”
江离舟自打他进门就问到了那催人泪下的药香,假装没现地应道:“至少可以生活自理了,脱离废人生活了。”
许陵凑过去:“师兄,你在看什么呢?”
江离舟闻到他衣服上沾染的药味儿就开始默默磨牙闭气,闷闷地答道:“看看这些年的史书典籍——你不参加秋狝了?”
许陵傻兮兮地笑:“我留下来照顾师兄。”
江离舟低低地哦了一声,许陵这才想起来正事:“师兄,快把药喝了吧,待会儿凉了。”
江离舟敷衍地嗯了一声:“你该干嘛干嘛去啊,这页看完就喝。”
许陵待着没动。
江离舟皱眉:“还有事?”
许陵瑟缩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师兄,我等你喝完再走。”
江离舟把书放下,笑:“怎么?怕我骗你?”
许陵疯狂摇头,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诺诺道:“师兄你,你别生气啊,山君走前特别叮嘱了,一,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把药喝了,不然,他……他说就要去明儒长老那告我们的状!”
江离舟站起身,许陵蹭地往后逃了数步,嚎道:“别别别迁怒我,师兄我也是受害者!”
江离舟一挥手:“闪边上去。”
说完径直走到桌前一咬牙,闭着气把药灌完了,往许陵手里一塞:“可以了吧?滚蛋。”
许陵面露喜色,闪到了门边,又探头补了一句:“师兄,山君原话是,你最不喜苦食,肯定十分厌药。这个不喜苦可不是我们说的,我们真没多说话!”
江离舟一本书砸过去:“知道了,滚蛋。”
许陵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书砸在门板上一声钝响,在门外又补了一句:“一天三次药,师兄你可别烦,做好心理准备!”
门板上又是被砸出的“砰砰”
两声巨响。
第33章疯症
臧风一早起来,习惯性去后山练练拳脚,还没穿过山林,就听见数箭破风而来,臧风身子闪的极快,还是有一只箭尖险险地擦着他的右臂飞过,僧衣被蹭出了一条口子。
臧风低头哎呦了一声:“和尚可没两件衣服,弄破了要赔的!”
一大阵黑影像是被风吹散的雾气一般,乌压压地冲他席卷而来。
臧风把手里的佛珠于面前轻捻,一阵佛光从檀珠的刻字中泄出,化作无数把利剑直向黑影扑去。
那黑影当真像是雾气一般散开了,待那佛光扑了空,复又聚成黑影,这时臧风才看见刚刚那些竟然不是什么箭矢,而是一根根钢针。
臧风惊奇地捡了一根,啧啧称奇:“真是不得了啊,这针都快能使出铜箭的气势了。”
那黑影似乎有些愤怒自己被轻视,那钢针又翻倍地袭来。
臧风大笑,身形几闪,竟移至了那黑影跟前,黑影愣了愣,迅向一旁散开,臧风似乎来了兴致,追了上去,嘴上还不停:“别跑,赔了衣服才能走!”
那黑影被逼急了,直接贴身动起了拳脚,臧风这下明白了,这杀手远攻必定无往不利,被逼近了反而受限。
臧风和他过了几招,隐约看见这黑影中似乎是个黑帽斗篷的遮面人,就挑衅道:“怎么还遮脸?不会是个娇俏的小娘子吧?那你赶紧求饶,和尚就放你一马。”
那黑影似乎气急,下手又快上几分,间歇时甩出几根钢针直击他的面门,臧风侧身轻松接下,还笑:“别再犟了,谁让你来杀我一个和尚的,和尚与人从未结怨,这平白遭受截杀,心里有点不痛快啊!”
那黑影从他身后闪过,似乎想偷袭他的后心,却被臧风看出破绽,手里刚刚接下的钢针唰地嵌入了他的右腿。
那黑影估计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自己的东西所伤,一时又气又恼,却已经落了下风,就匆匆逃窜离去了。
台淮今日的秋狝在辰时就已经开始,一般来说是午时结束,但现在还不到巳时外面就开始吵吵嚷嚷。
江离舟心下奇怪,就放下书出了门,刚出去见许陵在前面探头探脑的,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怎么回事?秋狝这么快就结束了?”
许陵摇摇头:“不知道,好像出了什么事,在猎场的人都被叫回来了。”
眼看人越聚越多,终于有一个管事的和尚出来了,他站在厢房前的空地上,向众人合掌致意:“请各位师侄稍安勿躁,院内的一位师父突狂症,我们正在设法降伏,因此才提前结束了本次的秋狝。”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人上前拱手道:“大师不必为我们担忧,晚辈虽不才,但也可为大师出一份绵薄之力。”
那和尚念了一声佛号:“那贫僧感激不尽,就请各位随我前往后山。”
这话一说,那不去都不好意思了。
另一个同样穿着的青年不悦地看了刚刚插话的那人一眼,也只好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