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哥我疼 这是你五岁之前的记忆 (第3页)
白芷点了点头,“放心吧,都死不了。”
白芷救完路常严,来不及说什么,立马奔向其他患者。在他看来,奚朋会帮他要医药费的,至于情报科的两个人,就当送奚朋的,都是朋友,他举手之劳,不要钱。
奚朋冷着脸看着路常严,“你到底知道什么?让人杀你一次不成,又杀第二次?他们能这样杀你,会放过你的家人吗?据我所知,你女儿刚上高中,他们知不知道你女儿在哪里?你告诉我,我找人去保护她。”
路常严脸色难看的垂着头,他们不会动他女儿,不会动他的家人,毕竟是特安部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但是刚才那人冲进来要杀他的眼神却让他不寒而栗,连杀他两次,难道就这么害怕他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杀他不成,他们会不会去抓他的家人,威胁他自杀?
他不怕死,但是他死了之后他的家人真的可以活下去吗?
这两次暗杀,手段毒辣,势必要斩草除根,路常严也想过,会不会是奚朋设的局?但是现在,路常严不敢赌,他不能拿着女儿的命去赌。
再加上白芷救人的时候,表情不像作假,没有人能演得出那种炙热的情感,他真的很喜欢救人,他就是一个无害的医生,至少在目前看来,就是这样的。
犹豫许久,路常严说出一个地址,“拜托了。”
奚朋立马派人过去,“暗中保护,别影响孩子学习。”
奚朋干脆坐在路常严的对面,“总部有个占卜师,之前在白芷有危险的时候提醒了他两次,你说这是为什么?”
路常严低着头不说话,他用沉默面对一切,只是检测他情绪波动的仪器已经精准的测出他的心,已经乱了。
奚朋拍了拍他的肩膀,“长点心吧,别再被人利用了。”
出去之后,奚朋小声对白芷说:“今晚缓一缓,我估计明天晚上还会有人来杀他,你做好准备,我喊你的时候,马上冲进来救人。”
白芷认真的说:“朋哥,你直接说几点吧,我定个闹钟。”
奚朋无辜的问:“我怎么知道他们几点来?你不要瞎说。”
白芷点头,“好的朋哥,我保证随叫随到。”
奚朋夸赞他:“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治愈系。”
白芷客气的说:“朋哥客气,都是为了养家糊口,麻烦让他把刚才的救命钱交一下。”
白景辰看他俩在这里演,提议:“要不你给奚朋拿点提成?以后再有这种事,让他再来找你。”
白芷恍然大悟,“朋哥,我有个长期合作的计划!”
奚朋:“你俩太坏了!
我是那种人吗?”
奚朋走了,白芷看他充满正义的背影,感觉……他是。
回到家后,白芷看到到账的两百万,嘿嘿笑了两声,奚朋的意思,路常严也就三百万的存款,再救一次就交不起钱了,以后如果再被暗杀,只能通知他的家人来交钱,要说损,还得是马蜂窝。
和朋哥比起来,哥哥白景辰显得那么的单纯善良,白芷甚至觉得他哥善良到让人心疼。
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变化,每一处都在他的审美上,他哥怎么就这么了解他呢?
黑暗中,那个拿着扫把的小人现出身形,偷偷的打扫卫生,白芷撇撇嘴,算了,养着吧,算是他养的,以后这小东西就跟他哥没关系了。
黑色的毛球跳到白芷的肩膀上,跟着他一起,看向院子里,白芷抬手,摸了摸毛球,“你不走了?”
毛球凑近白芷的手腕,张开大嘴,啊呜一口,白芷把它拽开,这小东西,好像对他的手环感兴趣。
上面有三道红色的印记,听系统的意思,里面装的是他的记忆,其实白芷自己也很感兴趣。
“我现在的灵力值,是不是够用了?”
你准备好了吗?也许真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温馨。
白芷笑着摸了摸上面的红色条纹,“你知道的很多的样子?”
……
“没关系,我知道你对我好,不会害我。”
白芷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偏激了,他的性情温和了不少,“我只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可能并不美好,但我想活的明白些。”
嗯,建议你先冲破最细的这一条,这是你五岁之前的记忆。
白芷把所有的灵力都用上,对着这条红色的封印冲过去,红色的线被冲破一半,白芷却感受到一股和自己同源的灵力混合着熟悉的污染,同时爆发出来。
治愈能力本能的对抗污染,连精神体都睁开了眼睛,黑毛球张开嘴,想要把泄露出来的灵力吸收,下一秒却被爆发出来的灵力震飞出去。
白芷努力压制着这些污染,想把它们转化成自己可用的东西,心底在这一刻却冒出好多负面的情绪。
惊恐,疼痛,愤怒,绝望,滔天的恨意在心底滋生,白芷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努力用治愈能力去压制,污染和负面的情绪却越来越多,经过短暂的压制之后,爆发性的冲进白芷的脑海中。
无数陌生的记忆在白芷的脑海中滚动,惨白的墙,透明的玻璃罩,粘稠的液体,腥臭的血液,身体无休止的剧痛,抽血,剥皮,断骨,剖开的头骨,能力的植入……因为身体的能力,不论何种伤势都能自愈,想死都死不了的痛苦,让白芷感觉灵魂被拖进深渊。
心中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白芷浑身颤抖着,身上莫名的疼痛,痛入骨髓,无休止的折磨,让他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眼睛已经变成纯粹的黑色,身上的污染也在不断的上升。
白景辰冲过来,把白芷紧紧抱在怀里,禁锢住他的双手,快速封住白芷身边的污染,看到白芷黑色的瞳孔,白景辰眸色一沉,“小白!”
白芷的思绪被这声熟悉的声音惊醒,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毫无血色的唇,颤抖的说:“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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