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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被坏了心情,没理会她,见怜雁还战战兢兢地跪着,又想到三夫人一向凌厉的手段,于心不忍,道:“甭跪着了,你起来吧。”
怜雁道了谢,这才站了起来,退至边上,心里头幽怨地哀叹,这回丢脸丢大发了。
瞧那些小辈,都是或好奇或讥诮的目光打量她,唯有俭哥儿,走过来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轻声道:“你没事儿吧?”
怜雁摇了摇头,冲他微微一笑。
几个哥儿没留多久就告辞去了族学,三夫人也没坐多久,推说几个姐儿要学礼仪,便告辞了。
待三夫人走后,老夫人问道:“刚才说的,怜雁的弟弟打贤哥儿,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没人告诉我?”
怜雁知道老夫人问的是二夫人,轮不上自己说话,便只站在一旁没开口。
二夫人掌管着内宅,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便向老夫人一一道来。
老夫人听完蹙了蹙眉,“小厮打主子,只打几个板子确实轻了些。”
怜雁闻言一颗心提了起来,莫非还要秋后算账?
谁知老夫人很快就转了话道:“潜生是个会读书的?”
二夫人点头,“听说是这样的。”
“那也得瞧他的造化了。”
老夫人道,随后便同二夫人说起旁的,不再提及。
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了,怜雁提起的心又落了下来。这一起一落的,着实难捱。
之后老夫人一直与二夫人东一句西一句闲聊着,没再理会怜雁。
因三夫人提过三房的几个姐儿在学礼仪,老夫人问起舒姐儿在学什么。
二夫人道:“上午学琴,下午念书。”
“舒姐儿不小了,出孝后也该嫁了,得练练刺绣,否则到了夫家针线活什么的都不会可遭人笑话,舒姐儿可是咱府里的嫡长女,不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