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第2页)
黎兆先笑起来,“照你这个心思,宁立江岂不是要生出寻死的心思。”
把宅院恢复成原样,意味的是建成之后还要做旧——那又不是字画、古董,做起来难上加难。
唐修衡牵了牵唇,“不至于。”
事实自然不是这样。宁立江一听,就恨不得要当场自尽,只是不敢罢了——他死,他的儿子、女婿就要把这差事接下来。
黎兆先转而问起关乎自己的事:“上饶那个人,昨日我问过小女,她只说人在你手里,却不知原由。大恩不言谢,此刻我要问侯爷一句,为何?”
唐修衡温声道:“一来是因王爷当年的恩情,二来是因郡主如今帮衬唐家的人情。自然,没有陆指挥使这样的友人,我也是无从出手。五六日之后,我会将人毫发无损地送到王爷面前。若是我做多、做过了,您只管明言。”
“并无此意。”
黎兆先摆一摆手,“只是深觉受之有愧,我与小女所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侯爷送还的却是天大的人情。”
“您言重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梁澈的马车到了宫门外。
下车后,他整了整衣衫,问随从:“我脸色如何?”
随从抬起头打量片刻,笑道:“王爷气色甚好。”
“胡说八道。”
梁澈笑了笑。昨夜,真被唐修衡那厮折腾得够呛:戌时到了唐府,将近亥时才见到人,说完话已近子时。离开唐府,他又去周府晃了一圈,跟神思恍惚的周国公胡扯了一阵子,半夜才得以回府歇下。
步履悠然地去往养心殿的时候,梁湛脚步匆匆赶了上来。
梁澈心里有些意外,不知梁湛用了什么理由,得以面见父皇,面上则是如常亲近,“三哥这几日可好?”
梁湛行三,他行四。
梁湛却是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没接话。
梁澈也不追问,继续往前走。
到底,梁湛撑不住了,问道:“你进宫是为何事?”
梁澈反问:“三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