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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宜瞥他一眼,容先生一脸正气地说道:“姑娘伺候三爷喝比较妥当。”
不多会儿,人又都退了个干净,桓玹服了药,忍不住喃喃道:“这药真苦。”
锦宜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桓玹笑笑:“那不知心病需要什么药?”
锦宜瞟他一眼:“三爷这样无所不知的人还不懂,我们这种鄙俗之辈自然就更望尘莫及了。”
桓玹笑的大声了些,一时又牵动了肩头的伤,锦宜皱眉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伤的这样重了,还能笑的出声。”
桓玹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见了阿锦,心情就好了,伤都要忘了。”
锦宜转开头去,过了会儿才说道:“我以为我只会刺人的眼,给人心里添堵呢。”
桓玹沉默下来。
锦宜的心有些乱,便咳嗽了声:“三爷不是要跟我说为何受伤的么?我问过二爷,二爷说他不便告诉我,要三爷亲跟我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
桓玹道:“这个怪不得他,如今宫里头也禁传此事。”
锦宜愣怔:“禁传?为什么?”
桓玹道:“你过来我身边儿坐。”
锦宜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便要在杌子上坐了,桓玹在她腕上拉了一把,没想到他受伤后还能有这样的腕力。
锦宜身不由己在他旁边儿坐了,两人手臂相碰,她忙稳住身形,生怕碰到他的伤处。
“你靠在我身边儿,我才觉着安心,”
桓玹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昨晚上你守了我一夜,可知我……何其高兴?”
两人挨在一块儿,他只披了中衣跟单薄的外袍,身上的热气都透出来,锦宜本想离他远些,闻言屏息:“不是、要说宫里的事儿么?”
桓玹抬手,把她按在褥子上的手又握住了,锦宜挣了挣,却知道是徒劳。
桓玹握了握她的手,道:“这是昨晚上的事儿,昨儿……宫里的照夜阁,突然塌了。”
锦宜猛然想起自己记忆里那件事,果然?!
“当时三爷在那里么?”
她疑惑。
“不,我不在,”
桓玹否认,然后沉声道,“但是,皇上当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