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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毘人一愣。
“我和瑛纪是双胞胎,我没有咒力,瑛纪自然也没有。”
甚尔凉凉地说:“他也没有术式,是我让他骗你们将斩击说是术式的。”
禅院直毘人惊了,他劈手砸了手上的酒坛子,缓缓站了起来。
“……那一年你们才五岁吧?”
“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甚尔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怆和愤怒:“如果不是咒术师,我们怎么能活到现在?”
但下一秒,甚尔又得意了:“我的天与咒缚交换了无与伦比的肉体,瑛纪的天与咒缚交换来了能撕开一切的斩击,我们都是o咒力。”
“o咒力的废物怎么可能成为禅院的咒术师?五条悟马上十岁了吧?甚至不需要等他出任务,只要他过年来禅院溜达一圈,见到瑛纪,就能捅破这个谎言,到时候瑛纪将成为禅院最大的笑柄。”
甚尔饶有兴致地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禅院直毘人:“与其被五条看笑话,不如提前让瑛纪离开,你觉得呢?”
禅院直毘人的脑子有点乱,他下意识地弯腰拎起地上一坛酒,又喝了一口,情绪缓缓稳定下来。
身为一族之长,禅院直毘人和总监部、加茂、五条等家族斗智斗勇这么多年,当甚尔提到禅院丢人的事后,他本能地思考其中利弊。
很快,禅院直毘人笑了,这笑容很笃定,让甚尔觉得异常碍眼。
禅院直毘人:“你来找我的事,瑛纪应该知道,但他没有答应你,所以你才单独跑来找我,甚至想要激怒我。”
甚尔嘁了一声。
随即禅院直毘人又说:“五条悟的六眼的确可能看破o咒力无术式的谎言,但你忘记了一件事。”
“五条悟还不到十岁,他说的话,有人信吗?”
这次轮到甚尔惊了:“他是六眼!”
禅院直毘人狡猾地说:“可他还是个五条,五条和禅院向来针锋相对,五条悟的六眼能看到术式,但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禅院直毘人看着面色难看的甚尔,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只要证明他是为了打压禅院、甚至为了污蔑可能斩开无下限的瑛纪而说的谎言,瑛纪就不可能是笑柄,他依旧会是禅院家的底牌。”
甚尔面无表情地嘲讽道:“……真是恶心,只是因为瑛纪更有用,连o咒力无术式的废物也能成为家族底牌吗?”
禅院直毘人也烦躁起来。
在脱离了家族层面争斗的谋算后,一想到瑛纪也是o咒力,禅院直毘人就头疼。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一开始就不投入感情,那自然无所谓,比如甚尔。
禅院直毘人知道甚尔是o咒力,所以不会有什么期待和关注。
但瑛纪不同,禅院直毘人是真的将禅院瑛纪当做非常优秀的后辈看待的,甚至还满意与瑛纪和直哉的友好关系,认为禅院家下一代后继有人。
结果现在甚尔告诉他,瑛纪也是o咒力,瑛纪根本不是咒术师!
禅院家一直以来的认知落差和多年来形成习惯的欣慰与看重,这两种一反一正的情绪纠缠在一起,禅院直毘人整个人都无比烦躁,情绪恶劣极了。
他冷飕飕地瞪甚尔:“恶心?这难道不是你一手搞出来的局面?你这是在报复吗?”